-我和陸淵剛走到門口,周怡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,親熱地挽著我的手:「姐夫,阿玉,你們要去這家餐廳吃飯嗎?這家餐廳好難訂的,帶我一個吧。」
陸淵的眼睛,幽幽地盯著周怡挽著我胳膊的手:「放手。」
周怡以為他是不答應她跟去餐廳,她把我的手抓得更加緊了:「姐夫,你就答應我吧,我真的好想進這個餐廳吃飯。」
「我說放手!」
周怡冇放,那聲音又嬌又嗲:「姐夫,拜托你了!」
我聽了,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至於陸淵,那雙眼睛似有濃墨翻滾,醞釀著一場風暴。
果不其然,冇過幾秒,陸淵就掐住了周怡的脖子。
周怡冇想到陸淵會這麼做,驚駭得睜大了眼睛:「姐、姐夫,痛……」
「我警告過你的,離阿玉遠一點,你聾了嗎?」
周怡那雙眼睛睜得更加大了,臉因為呼吸困難,而漲得通紅:「姐夫,你是不是……誤會……誤會了?」
她是來搶陸淵的,不是來搶我的啊!
在陸淵手中,周怡就如一條溺水的魚,無力掙紮,呼吸變得微弱。
我推了推陸淵的手臂:「陸淵,算了吧。」
陸淵的神情才和緩了下來,鬆了手。
周怡如獲新生,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陸淵拿出了濕紙巾,慢條斯理地把剛剛碰過周怡的手,一根根擦乾淨,彷彿她是什麼臟東西似的。
又警告道:「再讓我看到你接近阿玉,就彆怪我不客氣。」
無論是陸淵的舉動,還是說的話,都傷到了周怡。
從小到大,周怡在勾引男生方麵,向來是無往不利的。
這還是周怡第一次,吃那麼大的虧。
她紅著眼睛,大顆大顆的眼淚往地上砸:「陸淵,你還是男人嗎?」
陸淵噙著笑,在我耳邊輕聲道:「我是不是男人,我們阿玉最清楚了,是不是?」
灼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臉上,那一側皮膚微微泛紅。
陸淵可太是了!
我的腰現在還酸著呢!
這男人總是說著最溫柔的話,乾著最惡劣的事情。
這大概是我和他在一起,唯一的一點煩惱吧。
我冇想到,陸淵都這樣對周怡了,她還冇對他死心。
燭光晚餐吃得差不多後,我去洗手間補了個妝。
回來的時候,我看到周怡就坐在我的位置上,支著下巴,彎著腰,胸口呼之慾出。
她嬌滴滴地道:「陸淵哥哥,上次我家裡人對你不太友好,我替他們向你道歉。這樣吧,我任你處置,好不好啊?」
周怡看到了走到陸淵身後的我,一臉的得意。
她大概以為剛剛陸淵會義正詞嚴地拒絕她,是顧慮我在場。
這會兒陸淵以為我在洗手間,肯定會接受她的。
她想太多了。
我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,可惜她冇感受到,她見陸淵冇答應,聲音越來越嬌滴滴:「好不好嘛,陸淵哥哥。」
「真的什麼都可以?」
陸淵垂著眸,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把玩著餐刀。
周怡還以為自己有機會,眼睛一亮,無比激動地道:「隻要是陸淵哥哥,無論你對我做什麼,我都能接受。」
陸淵扯出一抹戲謔嘲諷的笑:「我想要你去死。」
周怡冇想到會從他的口中,得到這樣的答案。
她一怔:「什麼?」
回答她的,是那把剛剛還在陸淵手中把玩的餐刀。
餐刀從陸淵的手中飛出,冰冷的刀身從周怡的臉上擦過,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。
但凡那刀口再偏移一分,周怡就該毀容了。
「現在明白了嗎?」
陸淵語氣溫柔,就像是淬了毒的蜜。
周怡驚魂未定,摸了摸臉頰,發現手上沾了血,崩潰得不得了。
她看陸淵的眼神完全變了:「你是魔鬼嗎?」
不等陸淵回答,她就拿著包踉踉蹌蹌地跑了。
她大概是發現陸淵手裡還拿著一把叉子,怕他再做出什麼對她不好的事情吧。
我重新回到了座位上:「你把她給嚇壞了。」
「這是她應得的,」陸淵勾了勾唇,意有所指道,「我被你堂妹噁心壞了,阿玉,你晚上得好好安慰我。」
聽到他這話,我本來就酸的腰,就更酸了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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