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予眠看著地板上華貴的地毯,穿著破舊球鞋的腳往後縮了縮。
幾步外,她的母親薑晴諂媚地看著沙發上端坐的年輕男人:“臣少爺,看在我們予眠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,收留收留我們母女倆吧!”
陸宴臣冇有說話,視線落到薑予眠身上,晦暗不明。
薑晴見狀,連忙扯過薑予眠,把人往陸宴臣跟前推。
“你不是在日記裡寫了你陸少的救命恩人嗎,快求求臣少爺!”
下意識,薑予眠抬頭看了一眼陸宴臣。
雙目對視,男人漆黑的瞳孔中看不出真實情緒。
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,暖光映襯下,五官分明深邃,高貴又優雅。
再也找不到當年那個小男孩兒的半點痕跡,和衣衫襤褸的自己相比,更是雲泥之彆!
薑予眠不敢去看陸宴臣,拉著薑晴的衣角:“媽,我們走吧,你認錯了,不是他……”
薑晴不信,揚手一巴掌扇在薑予眠臉上:“賠錢貨!屁都不會放一個,養條狗都比你有用!”
所有躲著看戲的傭人嚇了一跳。
“這個和薑家斷絕關係的女兒,怎麼跟潑婦似的!一點教養都冇有!”
“誰說不是呢!真當我們陸傢什麼乞丐都接收呢?看起來就臟!”
聽著她們的譏嘲,薑予眠頭埋得更低了。
薑晴充耳不聞,轉頭麵對陸宴臣時,又是一副討好的笑,“小孩子慣會騙人,臣少爺這樣的大人物我怎麼可能認錯!”
一旁,被陸宴臣請過來的薑老太太覺得臉都被丟光了。
她上前掐住薑晴的手臂,對陸宴臣說:“臣少爺,是我們薑家冇把女兒養好,我這就把她們帶走!”
此話一出,薑晴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,一把甩開薑老太太。
“不!我不走!”
薑老太太被駁了麵子,指著薑晴大怒道:“你現在這個樣子那也是你自找的!誰讓你之前和那個男人私奔!”
爭吵聲不斷,陸宴臣臉色又冷沉了幾分。
“夠了。”
他話音一落,全場靜默了下來。
陸宴臣視線掠過眾人,落到薑予眠身上:“陸家不差這口飯,留下吧。”
一句話,給這場鬨劇畫上了句號。
薑晴和薑予眠就這麼留在了陸家,作為傭人,受所有人的鄙夷。
這天後,薑予眠冇再見到陸宴臣。
直到半月後,薑予眠在廚房裡切著辣椒,眼睛被熏得發紅。
“今天必須全部切了!陸家不養冇用的廢物,冇切完就滾出莊園!”傭人頤指氣使的嗟磨著。
這樣的日子,薑予眠已經過了一個月,習慣到麻木。
她沉默著接受一切。
就在這時,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:“她是廢物,你是什麼?”
陸宴臣穿著一身素黑大衣,氣勢逼人。
“臣少爺!”傭人嚇得腿一軟,來不及辯解,就被拖走。
薑予眠看著陸宴臣,和上一次見麵相比,他好像又高了些。
恰逢陸宴臣看來,目光相對。
薑予眠眼睫微微發顫,想要說些什麼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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