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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正是國師。
白朮看著權杖和那漆黑的符印,眼瞳緊縮,寒聲道:“是你,南禹的叛徒。”
一百多年前,南禺山有弟子叛變,屠殺了師門半數人,盜取了鎮山秘籍《萬物生花》的下本與權杖。
殘殺師門的人身上永遠都會揹負著詛咒的烙印,顏色越深,罪孽越重。
白朮的神色變得凝重:“一百多年了,你竟還冇死?”
“死?”
國師低低的笑了起來,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。
“單打獨鬥,我不是你對手,但如今你步入我的天羅地網,已無處可逃。”
話音剛落,一群士兵湧了出來。
輕甲重兵,層層包圍著整個宮殿,泛著寒光的弩箭直指白朮,密不透風。
白朮神色未變,隻問道:“你們想要什麼?”
秦雲帆淡淡的說:“我要複活一個人。”
白朮眼睫一顫,視線從仍伏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扶桑身上掠過,最後落在秦雲帆身上,提起一抹譏誚的笑。
國師接著說:“而我,隻要《萬物生花》的上本。”
白朮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,扯起嘴角:“你們以為我會怕死”
見白朮不肯就範。
秦雲帆也不再多說,他擺擺手:“那就隻能請白山主到玄鐵牢裡一坐了。”
白朮掃視了周圍黑壓壓的人群,略一思索,整理了一下衣袍,便施施然隨著士兵走了。
不多時,所有人都退去,隻留下扶桑和秦雲帆二人。
國師離開後,扶桑腦袋裡的喧囂也漸漸平複下去。
她艱難的坐起身,看著獨自坐在高台上飲酒,麵容平靜的秦雲帆。
她聲音乾澀的開口:“從師父入宮開始,你就已經設計好抓住他?”
秦雲帆的聲音淡得能散在風裡。
“是啊……朕等了你們五年,原想你們是來複仇。”
他冷笑一聲:“冇想到卻是衝著鎖魂珠來的。”
扶桑心中百轉千回,最終問道:“你想要複活明煙?”
秦雲帆看著扶桑的目光銳利如刺。
“你們逼不了我師父開口的,但我可以。”
扶桑定定的直視著他,抿緊了唇:“我可以幫你問到鎖魂珠的用法,而我隻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放了我們。”
秦雲帆望著她,眼眸幽深,最後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:“可以。”
玄鐵牢。
扶桑走進牢房,看著正閉眼打坐的白朮,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來替秦王問啟用鎖魂珠的功法的吧。”
白朮閉著眼淡淡的開口。
扶桑的神色晦澀,勸道。
“師父,留得青山在,不怕冇柴燒,您的性命更重要啊。”
“鎖魂珠對他,冇有用處。”白朮睜開眼,看著扶桑,“你不是好奇為什麼冰棺裡的明煙有異嗎?”
白朮看著扶桑茫然的臉,歎息了一聲。
他緩緩起身,走到扶桑的麵前,眼睛裡帶著不忍。
“我本不願這麼做。”
扶桑不解此話何意,她怔怔的看著白朮。
白朮冇有多言,隻是伸出雙手,在虛空中翻出一個手印,接著,一道白光彙進了她的額頭。
扶桑聽見腦海中響起一聲清脆,好像有什麼碎了。
無數的記憶碎片都在此時,湧進了她的腦海!
她聽見師父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喊她。
“該回來了,煙兒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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