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還冇去找她,雲綰倒自己送上門來了!”
很快,他便來到大門外。
隻見,兩隊身強力壯的人馬圍在太子府門前,中央,停了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。
陸衛琛掃了一眼馬車上鑲嵌的明珠,眼中閃過一絲厭惡。
雲綰從前是乞丐,一朝接觸富貴,總愛把這些奢靡的東西擺上檯麵,絲毫不顧北朝崇尚節儉的祖訓!
休掉她這個太子妃,果然是正確的。
但偏偏瓊羽現在需要雲綰製的熏香!
陸衛琛隻好忍著噁心來到馬車前:“雲綰,給孤下來,少在這裝神弄鬼!”
“你胸無點墨,奢靡無度,孤已經上奏北皇,你不堪為太子妃,就算你弄出再大的陣仗,孤也不會同意你留在太子府!”
“你若不想敗壞將軍府的名聲,就趕緊——”
話冇說完,馬車的簾子忽然被人掀起:“都說北朝的太子殿下聰慧英明,依我看怕是有眼無珠!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小姐在馬車內?”
隨後,馬車上的中年美須男子走了出來。
陸衛琛正要發怒,可視線觸及男子的臉,神色瞬變。
“閣下不是蒼山掌事詹先生?!”
詹先生輕搖羽扇:“正是不才,不過,我如今亦是將軍府的管家。”
陸衛琛百思不得其解:“蒼山弟子各個博學多謀,堪任丞相,您更是其中翹楚,怎麼會將軍府做一位區區管家?”
詹先生卻淡然一笑,反問:“太子,你既已經和我家小姐和離,這扣著嫁妝不放之事,您應當不屑為之吧?”
這話,說得陸衛琛臉色又青又白。
他坐上太子之位都是仰仗蒼山扶持,自然不敢攔人。
半個時辰後,季瓊羽被人從正院的白玉床上轟了下來。
見陸衛琛走進,哭著告狀:“衛琛,這些人說是將軍府的人,還說要把雲姐姐的嫁妝都帶走!”
“可嫁父從夫,雲姐姐既然入了太子府,那她的一切自然就是殿下您的,如今這般作為未免也不識大體……”
“好了!”陸衛琛冷臉打斷,“太子府不缺這點東西,讓他們搬!”
季瓊羽被他的黑臉嚇到,頓時不敢多言。
但視線掃過不斷從正院裡搬出來的東西,心頭在滴血!
一盒盒打如嬰兒拳頭的東珠,一匣匣千金難求的點翠髮簪,甚至連屏風,暖玉床也被搬走……
這些原本都是她的!
待人走後,季瓊羽入內一看,頓時眼前一黑,暈厥過去。
屋裡麵竟然被搬空了!
……
翌日,點翠坊。
天字號雅間內。
雲綰拿起一支金環珊瑚珠釵放在手裡細細打量著。
身邊,詹先生稟報:“昨日屬下理清嫁妝單,方向許多珍寶已經不見了,其中就有尊主您親自調配的一匣子熏香。”
雲綰點頭放下釵:“摺合現銀,讓陸衛琛照價賠償。”
見狀,詹先生眼中閃過揶揄。
“熏香價值不可估量,照價賠償,陸衛琛的私庫可就要被搬空了。”
這時,一旁坐著一直冇有說話的一個異服男子感歎:“我不遠萬裡來找尊主求藥,冇想到還能見到這麼一齣戲。”
“真是佩服陸衛琛,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。要是他知道他曾經幾乎唾手可得這天下,會不會毀得腸子都青了。”
此人,真是樓蘭王洛桑。
雲綰勾了勾唇,冇有接話。
七年前,她繼位為新的蒼山尊主。
全天下的預言師都卜卦出這樣一個預言——
得蒼山尊主,得天下!
當時,天下掀起腥風血雨,來蒼山提親的人幾乎踏破山門,轟都轟不走。
當初,她隱瞞身份嫁給陸衛琛,何嘗不是不想給他添麻煩。
……
收回思緒,雲綰起身如廁。
回來時,雲綰經過拐角的時候,突然,一隻手抓住了雲綰的手腕,狠狠拉扯。
雲綰回頭,卻見是陸衛琛!
“昨日裝模作樣藏著不見我,今日又跟蹤我至此,你的把戲到底要耍到什麼時候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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